鯷 鰛 鲑

  陈 有 芳

  家乡习俗，称小海魚为“鲑”，而鯷和鰛就是产量最多的鲑。每年夏秋两季，鯷缊结伴迴游在近海，成为漁民大量捕捞的魚获。

  靠岸拉大网、近海围缯、定置网，都是猎获它们的好方式。拉大网和定置网是“守株待免”，要等到鱼鲑“自投罗网”；围缯则可主动出击，选择海域，产量较高。自古以来，这种海产方式，一直在沿海延续着，给漁民带來不菲的收入。

  这种小海魚有不同的称谓，平潭当地直叫鯷鮭鰛鲑，闽南一带称为“巴浪魚”，因价格不高，甚至还有一个“干部魚”的雅号。鲳魚、马胶等大魚，一斤数十元，鯷鰛斤多在10元以下，发海时，一斤4、5元就就可买到。别看魚小价贱，口味和营养价值却不低，且可煮可煎可炸，多种吃法，上得宴席，常为配菜。过去，群众多在夏季腌一瓮鳀鳁鲑，作为入冬茹片茹米的配菜，其味咸中带鲜，老少咸宜，人人吃得津津有味；随着生活小平的提高，盐腌魚鲑当配菜的吃法，现在己少见了。鲜鳀鳁还可加工晒干成魚鲄，长途运载，远销各地。

  这不起眼的小鳀鳁，还真令人吃上了瘾。返乡，有人告诉我，一名50多岁女子，不忘家乡美味，每年夏天，都要特地自上海返岚，待吃夠鳀鰛鲑后，才又心滿意足地回沪去。在福州，我发现，这种小魚也广受市民们的喜爱。超市、菜摊，鯷鰛是不断的热门海鮮。来自连江、长乐沿海的炊鲑，鮮鲑，长年都是市民的抢手货。冷冻鯷鳁，淡季也照样热销。

  平潭岛位于福建沿海突出部，岛上的海坛湾，面对广袤东海，是魚群迴游的重点海区，也是附近村庄渔民捕捞鯷鰛鲑的好场所。以龙凤头村为例，听村人介绍，去年围缯生产每人分红10多万元、拉大网每人产值也有7、8万元。大开发以來，这里尽管成为著名的旅游景点，鳀鳁鲑却照来不误，涛声依旧。几十人组成的拉大网作业，尤其引起游客们的浓厚兴趣，忙着摄影，帮拉大网，购卖海鲜，欢声笑语，数里长滩，一片热闹。

  在求学小青年阶段，每年暑假，我都加入拉大网行例。常在夜间捕捞，许多工序，要靠众人黙契配合，紧密合作，才能有序进行；尽管十分辛苦，但海丰的喜悦会很快消解疲乏。

  美味鯷鰛魚，令人难忘怀！

  作者系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、研究员

  2023.1.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