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明四季如春,号称春城,滇池风光旖旎,景色优美,滇池边的大观楼公园和翠湖公园更是花木繁茂,游人如织。每年红嘴海鸥从6000公里外的西伯利亚来春城过冬,直到春天来临。多么坚强的生命啊。
红嘴鸥体型和鸽子差不多,羽毛洁白,嘴红如血,上下翻飞,或湖中游弋,或相互追逐,煞是可爱,是公园的一大亮点。
满湖的海鸥,连游艇顶上也停满了,像白皑皑的积雪,海鸥呼朋唤友的叫声就是公园里最美妙的音乐。成群结队的海鸥呼啸而来,又从湖面升腾而起,就像蓝天上翻滚的白云,蔚为大观。有这些柔美可爱的小精灵助兴,更给游人平添几分游兴。昆明市民,早和海鸥成了好朋友。正因为人类的友好,海鸥们才敢坦然地接受游客喂食,根本不怕人,多么友好的昆明市民。爱鸟吧,朋友们。
我们也从包包里取出原来打算“喂”自己的蛋糕,加入到人鸟互动的行列。我们手上拿着蛋糕,海鸥们毫无顾忌,俯冲下来从我们手掌上“夺”走蛋糕,那开心,那感受,那心情,岂是几块蛋糕能换来的,我们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快乐中。一幅幅人鸥相亲和谐共处的画面,引得摄影爱好者们的长枪短炮争相瞄准。难得的人鸟和谐,
海鸥很有灵性,让我们回归自然。当地的一位游客告诉我们一个“人鸥情缘”的真实故事:
昆明西郊一家化工厂,有位退休老工人,名叫吴庆恒,退休工资只有308元,却在每年海鸥来昆明的四个多月时间里,用工资的一半来购买面粉、白糖、鸡蛋,做成海鸥食品,每天来喂海鸥。日久生情,他会跟海鸥喋喋不休地交谈,海鸥们和老人很熟,也愿意和他“交谈”,他还给海鸥取名,有只他救助过的仅有一只脚的海鸥,老人呼之为“独脚”,只要老人一喊,独脚就会从水面上一跃而出,和老人亲昵。
1995年末的一天,摄影家李志雄在翠湖边发现老人在喂海鸥,嘴里呼唤着“小宝”、“小丽”,小精灵闻声飞来,围着老人飞翔,甚至落在老人肩上、帽子上,快活地进食。游人纷纷驻足围观欣赏,啧啧称奇。李志雄把老人与红嘴鸥亲密无间的“翠湖一景”拍了下来。那组照片为他夺得了第六届新闻奖“人与自然”金奖。
老人西去了,唯一有价值的遗物是床前挂着的一张很小的海鸥照片。
李志雄把为海鸥老人拍摄的最后那张照片放大到24英寸,带到翠湖边为老人举行了一个简朴的追悼会,很多人都从照片认出了海鸥老人,自愿参加。令人称奇的是,海鸥们也在老人遗像前久久地整齐肃立,不愿离去,目睹此情此景,人们纷纷落泪。当李志雄和朋友们要拿走照片时,海鸥们都扑了上来。
报社和电视台报道了海鸥老人的事迹,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,一个为海鸥和海鸥老人捐款塑像的热潮在社会广泛形成,甚至连小学生都捐出了攒下的零花钱。2006年春,海鸥老人的青铜塑像终于在翠湖公园揭幕落成,云南大学中文系主任张文勋教授撰文介绍海鸥老人的感人事迹,就刻写在塑像旁的汉白玉石碑上,也刻写在人们的心里。
鱼尾狮雕像是新加坡的名片,美人鱼雕像是哥本哈根的名片,而海鸥与老人理应是昆明的城市名片。为一位最底层的凡人百姓塑像立碑,这不是冬天里的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