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 率 与 风 范

陈 有 芳

中国人常说，榜样的力量无穷，可见表率作用之大。社会需要表率，百姓需要表率，年青一代更需要表率；表率事关风范，关乎一家一地一国的兴衰。

美国是个奇怪的国度。一方面道德沉伦，没有表率，一方面又貌似“民主”，能将行为失范的总统送上审判台。正与邪，是与非，党派纷争，都在矛盾的旋涡之中，纠缠得难解难分，整个世界为之震惊。令人担忧的是，美国不少人已失去了对表率重要性的认识。据报道，在最近的一次民意测验中，有63%的人支持克林顿，认为不该弹劾他；这固然有克林顿政绩突出的因素，但令人吃惊的是，在接受调查的800名美国公民中，竟有47%的人说，克林顿的道德规范与其他大多数总统“大致一样”。原来在美国的历任总统中，道德行为表率极差，绯闻缠身的总统大有人在，并非克氏独有。美国《基督教科学箴言报》最近著文指出：有效的领导可以帮助美国挽回道德沉沦的颓势，可是许多官位显赫的人物并未发挥表率作用；美国道德风气日趋衰败，还不如50年代，这与领导人表率的负面作用显然不无关联。

总统的治国才能和道德表率，孰轻孰重，两者之间，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？因才干欠缺导致失败的不少，但因道德不好而误国的也并非鲜见。现代领导人要不要道德表率？看来还是要的，君不见，克林顿绯闻案发生后，尽管克氏表现出惊人的沉着，稳坐钓鱼台，却把美国整个社会搅得沸沸扬扬，闹个翻天覆地；国计民生受到影响不说，还严重损毁了国家的形象和声誉。

有淫秽书刊，毒品泛滥，少女怀孕，家庭破碎，抛弃儿童，枪案不断，高犯罪率，都是其突出的表现，鲜明的证据，成为长期困扰美国社会的“癌症”。一个名副其实的文明社会和民主社会，显然不仅仅需要物质文明，精神文明更是不可或缺。其中领导人道德表率对社会风范的影响，尤其巨大和极为重要。

“橘生于淮南则为橘，生于淮北则为枳”。一个在齐国守法的人，到了楚国却犯了罪。这是战国时晏子巧答楚王的故事，这也是我国有失风范影响的著名史话。中国人历来十分重视首领的表率教化作用，在这方面总结了许多警世的经验教训，可供今人和后人借鉴。孔子就说过：“为政以德，譬如北辰，居其所而众星共之”。有德行的君主，就如北斗星，百姓会象众星那样环绕地跟着。“楚王好细腰，国中多饿死”。如果君王不学好，喜欢沾花惹草，陷身色坑，其不良行为就势必影响民间，波及全国，甚至给国家带来灾难。中国历史上招致亡国的夏桀、商纣、周幽王、隋炀帝之流，莫不始自迷恋女色，败怀世风，而触怒天下的。

克林顿这次是否下台，美国人都应该知道，他们投票选举的总统，还应具备道德方面的表率作用，否则，美国的麻烦局面岂止今日！

1999年1月9日写于福州

2022.10.13整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