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历史高度看平潭战略位置和举措得失
  作者:陈有芳  浏览:75390  发布时间:2016/2/19

战略定位,事关发展大局,民生福祉。越是竞争激烈,情况复杂,越要准确定位,措施得当。战略定位,极是一地大事。

岛县平潭,古称海坛,面积仅370多方公里,人口不过40万;从军事角度看,平潭位于东海、南海之交,又处福建沿海中心突出部,扼守“海上走廊”台湾海峡和闽江口咽喉,不但是南北海上交通要衢,更是我国和太平洋西岸沿海航线的必经之地。在中外战事中,总成关注焦点,争夺目标;我们不妨回眸历史上平潭的战略位置。

明末清初,南明都督周鹤芝,三度驻兵平潭,建立反清武装基地。康熙十九年(1680)农历二月初四,发生在平潭海面的一场战争,说明海峡两岸对岛县地理位置的倚重,双方都视平潭为必争之地。清军与抗清的郑经部队,各以3万多兵力,展开激战。是役,郑军指挥失当,亡3000余人,败退闽南。清军占据平潭后,入驻重兵,为复台战争取得军事上的优势①。

鸦片战争中,清廷战败。据台北故宫博物院史料查证,1840年,英国要挟割让平潭岛或香港岛。慈禧权衡后认为,平潭地理位置特殊,御批“留平潭,让香港”②。“五十割琉球,六十割台湾”。尽管弄权误国,声名狼籍,但在存留平潭的抉择上,慈禧还是明了其重要战略位置的。

抗日战争中,平潭岛六度易守,更说明了这里是兵家必争要地。1939年7月至1941年9月,在两年多时间中,为了夺取海上交通要塞,余吓楻(吓楻帮)、郑德民等匪伪,与日寇联手,六次攻占平潭。县长罗仲若率队苦战,配合军队,又六度收复平潭,控制了海上交通要衢,为东南沿海抗战的开展,做出了贡献③。

1949年,国民党败溃。李天霞率73军残部,欲扼守平潭;并在岛上测绘、打桩,准备修建机场。由于我军进兵迅速,73军只得弃守逃台。9月16日,平潭解放。1962年6月下旬,蒋介石实施“国光”计划,企图反攻大陆,平潭是其进攻的“跳板”,重要夺取目标之一。我军先拟撤离平潭,形成口袋;但几天后,驻军即又将大炮拉回。总参决定必须固守平潭,认为岛县军事位置重要,不能轻易放弃。由于美国的阻拦,蒋介台反攻预谋泡汤,但可以看出,军事对峙的海峡两岸,都十分重视平潭这个海岛。

1996年3月,中央军委在平潭岛举行大规模三军演练,中央军委副主席张万年和128位将军,登临老虎山顶观演(此山以后改称将军山)。平潭再度成为两岸乃至世界瞩目的焦点。其时,正是李登辉“一边一国”,台独闹腾嚣张之际,军演予以严正警告,显示我遏制台独的决心。

1661年郑成功驱荷复台,1683年施琅收复台湾,1945年二战结束台湾回归,历史上台湾几度易守,均自福建进兵④。平潭东澳距台湾新竹仅66海里,为两岸最近间距。如果从统一大业的军事角度看,平潭无疑是复台的最前沿重地。

对平潭岛位置重要性的认识,历代是逐步加深的,直到辛亥革命后的1912年,由福清分治设县。岛上的古营寨、古炮台、烽火台,都印证平潭过去就是海防要地。史料记载。由于沿海多匪患,宋初官府就在岛上驻兵。平原至今还有当时军用山道遗迹,两条军道长约9公里,路面用宽2.5米的石块铺砌⑤;“军路底”村即因此而得名,可见当时驻军规模不小。宋嘉祐四年(1059),为加强船舶管理和海上巡查,将福清海口巡检司移设海坛钟门。康熙二十二年(1683),清军水师移驻海坛;八月,收复台湾。平潭成为清代的军事重镇,长期驻兵,人称“2400兵”,分左、中、右营,至今仍沿用“右营”村名。与澎湖三年一调的戍兵制度,也实行了200余年。同治十二年(1873),为加强台湾海峡航线安全,“万国公会”修建牛山岛导航灯塔。1942年6月,为抑制日军经台湾海峡的运输线,牛山灯塔被迫炸毁⑥。1945年4月1日,美军潜艇设伏航道,在牛山岛以东,击沉“阿波丸”运输日舰,2000余人丧生。《八闽通志》(海防志)、《福建史稿》、《福建海防史》等史籍记载显示,自宋代以后,平潭军事位置的重要性不断凸现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清代,许多平潭子弟投身军旅,为国戍边。他们在剿匪靖海、反抗侵略的战爭中,屡建战功。有的崭露头角,成为带兵的将领。史料记载,先后有詹功显等六人担任提督,江继芸等十人当上总兵。1841年8月,江继芸在厦门保卫战中为国殉职,清帝赐御葬,成为著名的抗英先烈。时平潭属福清县太平乡海坛里,“一里六提督”遂成长传佳话,影响至今。一地出了许多军事人材,这与平潭成为当时军事重镇,尚武风气的熏陶,显然是有直接关联的。

从经济发展视角看,平潭港口众多,水运四通八达,临近台湾;是环海峡经济走廊的中心岛屿,又是东北亚经济区域和东南亚经济区域的联络点,自古就是一个重要的商品集散、停靠、转运站。海岛的经济,百姓的生活,从来就与航运密不可分。

“海上丝绸之路”途经平潭海峡。2005年8月,轰动全国的“碗礁1号”清瓷出水后,又在附近海域,发现多艘宋、元、明代的运瓷古沉船,揭秘了古航道的繁忙。史籍记载,早在宋元间,“小练山(即平潭小练岛),南北航路所经,商舶多会于此,人称小杨州”⑦。因围垦而成为陆地的潭城港,过去曾有三个古埠头,俗称一埠、二埠、三埠,可见当时水运的兴旺。

岚台经贸渊源深厚。历史上,平潭就是东南沿海对台贸易和海上通商的中转站。早在清咸丰年间(1851-1861),岚台经贸就形成规模,平潭被辟为福建省五个对台贸易港口之一,货运船只在观音澳进出频繁⑧。有不少平潭人还移居台湾,甚至形成村落,沿用在岚村名,如“北厝村”等。日本占台时期,经贸往来逐渐减少。1949年起,两岸长期军事对峙,岚台经贸也因而中断。

改革开放以来,岚台经贸逐步恢复,发展趋势明显。平潭是最早获批开展对台小额贸易县之一。据统计,对台贸易额已达10多亿元,来靠台轮2万多艘次、台胞10多万人次;对台输出远洋渔工数万人次⑨。两岸民间交往更是“暗流涌动”,在相当一段时期内,无论是商品货物互易,还是赴台打工人员,都具一定规模。工价的差异,私渡的便捷,一时成为吸引去台务工的重要杠杆。

在平潭经济发展史上,无疑必须将番薯(地瓜)摆上重要位置。番薯既为岛民提供简便粮食保障,又是平潭引进优良作物的重要见证。番薯本为热带美洲方物。番薯的传入,有多种传说,如福州乌山就建有“先薯祠”,纪念番薯的引进。但说得最肯定的,是《古今图书集成》的《职方典》,其指出:“万历二十二年(1594)荒后,都御史金学曾抚闽,从外番寻种归,教民种之,以当谷食”⑩。番薯入闽后,不到二百年,已传播于全国,许多外来植物,传播之广,贡献之大,都难与番薯相匹。由于产量高,营养丰富,适应性强,载种方便,在平潭得到迅速推广,起了“灾年不荒”的大作用。过去平潭人更是全年靠番薯度日,“番薯三弹(沸),见风就烂”,薯钱薯米,汤味甜美,老幼咸易;还衍生出许多薯粉制品的风味食品,如“咸时”就走出平潭,出现在省城的宴席上,大受欢迎。

解放后,木麻黄的栽种,也是引进优良树种的正确决策。平潭风大沙多,屡成灾害,曾有乾隆年间,一夜飞沙掩埋十八村的记载。此前推广多种苗木,均难成治,1958年11月,自青岛园林处引种印度木麻黄;1960年又从汕头、厦门等地购进大批种子。由于适合平潭沙质土壤,气候适宜,成长快速,不但防御风沙,卫护作物,落叶枝杈还解决了长期困扰岛民的灶下大难题,一举数得。几十年间,使森林覆盖率大幅提升,平潭成为全国先进绿化县。造林功绩,有口皆碑,得到民众的一致肯定。

交通设施的改善,更是提高了岛民生活质量。过去海难不断,其中不少发生在交航中,岛民长遭风浪掣肘。解放后,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,历届县政府和全县人民,投入大量资金和劳力,包括小岛在内,修建了公路、码头,船只、车辆逐年增多,渡口设施不断完善,交通船只换代更新,吨位加大。由木帆船到机帆船,再由轮渡到汽车轮渡,安全系数不断提高,客货流量大幅增加。尤其是2007年11月30日,又动工架构平潭海峡大桥,开启了海岛直通大陆的新时代。1987年10月20日19时30分,复建的牛山灯塔重新发光,射程44.5公里,成为我国东南沿海最大的导航灯塔,对台海北段交通安全起重大作用。这些紧跟时代步伐的举措,有效提升了平潭的交航质量。

改革开放后,纠正了无视平潭实际,大搞“以粮为纲”的做法,实施“以渔为主,多种经营”转轨生产,捕捞、养殖、坠道、船运、造船、劳务、旅游、风力发电等等,成为经济发展的強劲动力。《福建统计年鉴》(2008年)记载,2007年平潭县生产总值52.56亿元,较1978年0.4228亿元,29年间增长百余倍;而同期全县人口由26.31万人增至38.07万人,仅上升0.45倍。经济模式的战略转变,无疑是加快发展的关键因素。

战略定位不清,举措失当,造成的严重后果,触目惊心。尤其军事上的失策,祸及岛民,又阻碍了经济发展,其历史教训十分深刻。后人回眸明初防倭措施,无不认为属一大败笔,下下之策。天下初定,本可挟新朝余威,号令军民,众起抗倭,固守海疆,保境安民。但是朱元璋却采取了一系列消极避倭方策,内迁岛民,片板不许下海等等,导致军事上的极大被动,遗祸无穷。平潭因此一度30多年荒无人烟,倭寇趁机占为巢穴,进而对沿海大肆劫掠。史料记载,在明季的百余年间,平潭屡遭倭寇侵害,特别是嘉靖年间,连街(今钟门附近)、湾头街(今东尾附近)等集镇均遭焚毁,“劫杀无虚日”⑾。洪武二十年(1387)六月初十,因逼迁岛民,适遇风暴,许多岛民被风浪吞噬。我们至今可从散见史料的记载,来印证这一惨祸。乾隆《安溪县志》(卷9�烈女传�潘四娘)就载:“四娘生于福清海坛乡。周德兴沿海筑城,……三司督迁……因折屋绞筏过海,族众飘没,惟四娘随父母及三兄登岸”⑿。官府又将亡者赋税強加灾民头上,山门村义土林杨,上书为幸存灾民申诉免税,竟被下冤狱18载。这一逼迁事件和灾祸。遂为不少史籍所记载。笔者在《为民请命说林杨》(刊《炎黄纵横》2006年12期)一稿中,曾考证过《福建海防史》、《福建史稿》等史料,对此有过详述。至嘉靖四十三年(1564),即百余年之后,戚继光率兵进岛驱倭,倭患才告消除(13)。

三年自然灾害,人为是更大因素,源于头脑发热,滥用民力。大食堂、大炼钢、大跃进,公社化、浮夸风、万斤薯;错误决策,失当举措,一阵风后,留给民众的,是难以忘怀的痛忆。有关资料显示,三年灾害期间,全国饥荒亡人数在1至3千万之间。《平潭县志》(平均寿命�111页)显示:“1960年死亡率高达16‰”;当年全县人口151980人,亡人数达2400余人;据此推算,1959至1961年间,全县死亡在7000人左右。这虽有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原因,但与平潭脱离实际的做法,也有直接的关联。1959年对平潭来说,并非水旱之年,却也出现严重缺粮局面。缘于当年全县不育种苗,又不事先了解,盲目从同安运进大批不结地瓜(亦可能异地变种)的薯苗(人称没仔栽),致使全县雪上加霜,发生大饥荒。瓜菜带、吃海藻,使许多百姓全身浮肿,得了水肿病,饿死不少人命。岛民深受其害。其深刻教训,值得认真记取。

建国后,由于推行“以阶级斗爭为纲”,经济定位不清;特别是反右、公社化、十年动乱等挫折,平潭也与各地一样,经济发展遭受严重影响。统计表明,至1978年,全县生产总值才为4228万元,较1949的1506万元;29年间,仅上升1.8倍;而同期全县人口由9.96万人增至26.31万人,上升1.64倍。几乎相差无几。那时,百姓常为填饱肚皮而发愁,口粮定量,购物凭证,经济发展的迟缓,于此可见。

曾经蔓延全县的经济怪圈——民间标会,造成的严重祸害,也是又一典型教训。麻痹心理,短期行为,使岛民无视经济运行规律的基本常识,只见利率,不问后果。原本互助型的标会形式,被篡改成投机取巧的工具。刁钻之徒,更是兴风作浪,从中牟利,卷逃会款。会民无不被深套,甚至倾家荡产,家破人亡。会中会,连环会,大会套小会,只要断了一链,就连环倒会,使人血本无归。火中取粟,飞蛾扑灭,酿下恶果。1989年,始作俑者将这种标会,从浙江乐清引进平潭,继而蔓延全省,祸及各地市(14)。标会所到之处,无不引发大量纠纷,案件,牵扯了大量社会资源,政府穷于应付,上访闹事不断;群众之间,搬物索债,翻面成仇,严重破坏了经济运行和社会秩序。当时县委有人建议要尽快遏制,但未引起决策层重视,致使遗祸全县,危害各地。

更有坑蒙拐骗歹徒,冒充投资办企,造成祸害的典例。巨诈黄祖发精心设套,以高利率诱集巨资,生活腐化,大肆挥霍;至1991年案发之时,发生额达2000多万元。他勾结族亲,先骗澳前镇本村龙山村民,继而涉及全县各乡镇,其携情妇卷逃后,使许多岛民遭受倾家之祸,苦不堪言。天上不掉馅饼,骗子祸心至毒。该案诈骗先兆明显,9-11%的高利率,黄祖发摇身一变,由不学无术之徒,突成神通广大的“能人”等等假象,不但没能引起有关部门警觉,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卷入。类似诈案,还有多起。如2000年10月曝光、涉及面很广、高发生额约9000多万元的诈骗案,以牵线人施宝珍服毒自杀而告终,亦使不少岛民、公职人员惨遭损失。高利率往往是剧毒饵料,待善良民众上当之后,就再也难以脱勾了。官司复杂,标会、被诈,有几人能得索回?!黄祖发早已出狱,而受害者只能独吞苦果!

岛民难以预料,经济全球化的考验,竟是如此惨烈。美国佬的次贷危机,也会飘洋过海,累及平潭人。近年来,涉及面广泛的海运巨额投资,因此被深套。有关调查表明,全县有运输船舶1600余艘,660万吨位,总投资150亿元;按38万人口计,人均投资海运4万元,严重影响当前全县经济运行和群众生活。由于国内扩大内需,投资坠道业,却又是一番兴旺景象了。两个投资渠道,后果迴异。这充分说明,研判形势,趋利避害,及时规躲风险的重要性。必须具备新时期经济活动头脑,眼观四处,耳听八方,多了解,勤分析,鸡蛋不能全放一个篮子里,要多种经营,具有防范心理,切忌一窝蜂。政府尤其要有预见性,事先开展市场调研,引导民众,理性投资,免遭损失。

文革期间,受内地影响,平潭也出现混乱局面。县政权瘫痪,失去功能,派性横行。文攻武卫,祸国殃民,五七、五五,两派武斗,伤人害命,打砸抢抄,滥伐森林,破坏生产。分裂民众,内耗内斗,失去和谐,不但是民族的灾难,也是一地的苦难!虽说有当时特定的全国政治背景因素,但对岛县造成的严重后果,也必须永远记取,引以为戒!

对盲目航行的船,所有的风都是逆风。一个战略定位,能造就一地繁荣,促进发展,福益百姓。背离战略定位,主次不分,迷失方向,就会举措失当,铸成大错,影响大局,付出沉重代价。试看明清两朝,对平潭不同的军事定位,产生巨大差异的结果,尤使后人震惊!弃守平潭,海岛被占为巢穴,岛民深受倭害;平潭成为军事重镇,不但人口增加,经济发展,还出了不少军事人材!再如解放后,平潭前后两个29年,比率悬殊的经济发展速度,也充分证明,战略定位正确与否,亟具决定意义。在对上述简析之后,当我们将目光转向后大桥时代的平潭岛时,显然就有了一个新视野、新胸襟。

岛县平潭的未来,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角度看,都亟具战略位置,时代意义。胡锦涛主席最近强调:“大力弘扬我军优良传统,全面推进海军现代化建设”。一段时间以来,宣扬郑和七下西洋精神和派舰远洋护航,以及宣布建造航母等等,都是迈向海洋,扬我国威的重大前兆。中国有近半海域权益,遇到严峻挑战,许多资源遭掠夺。必须以实力为后盾,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。欲成海洋大国,先要畅通出海口。美国设置《与台湾关系法》,染指宝岛,将台湾视为“不沉的航母”,目的无非是阻塞我出西太平洋通道,遏制中华崛起。《反分裂国家法》堵死台独之路。平潭海峡大桥的构建,对巩固海防,台湾回归版图,早日实现统一大业,走向海洋,显然具有重大军事价值意义。

国务院《关于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设海峡西岸经济区若干意见》的出台,带耒了前所未有的契机。在海西发展规划中,平潭独特的经济战略位置,日益引起社会关注。但是,由于多种因素制约,在福州市的五区八县中,平潭的经济发展,仍呈居后态势。近年来,从中央到省市,都十分重视平潭的发展问题。多届两岸经贸论坛,也提到平潭的有利条件。靠近台湾,五缘深厚;具有海产、旅游、风能等发展资源;百姓勤劳开拓,劳力充足;二桥的筹建,京台高铁途经平潭的远景规划,也使人憧憬;又值台岛政党更迭,国民党重执权柄,两岸关系暖风频吹,这显然是千载难遇的发展良机;与沿海各地相较,占有对台合作先机,优势明显。“福建对台特区”、“对台自由贸易区”、“两岸经贸合作实验区”等议案,一再提出,反复酝酿,各级领导不断批示,中央有关领导还多次来岚视察,发展方案呼之欲出;一旦实施,后大桥时代的平潭,将被注入数百亿重资,加快港口等各项基础建设,获取税收、通关、签证等多项优惠条件,成为对台经贸的先行区,为平潭腾飞插上双翼。现在关键是要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,能运用好政策,高瞻远瞩,科学发展,率领全县人民阔步前进。

笔者切望,能借鉴历史经验教训,把握机遇,从战略定位入手,准确决策,和谐社会,凝聚民力,脚踏实地,落实措施,力争岛县有较大作为,做出新贡献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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